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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vor Pinnock, 03/29/2011

Trevor Pinnock, harpsichords

"A Tribute to Wanda Landowska"

HANDEL: Chaconne in G Major, HWV 435

Three pieces from the Fitzwilliam Virginal Book:

William Byrd: The Bells

Giles Farnaby: Tell me, Daphne

John Bull: The King's Hunt

FROBERGER: Lamento sopra la dolorosa . . .Ferdinando IV

BACH: French Suite no. 5 in G Major, BWV 816

COUPERIN: Passacaille, La Morinete

RAMEAU: Trois pieces de clavecin - Musette, Tambourin, Gavotte

SCARLATTI: 3 Sonatas in D Major, K. 490- 492

French double after Blanchet (1730) by William Dowd (1978)

Pleyel Harpsichord, 1912, Paris

03/29/2011

Library of Congress, Coolidge Auditorium

這場音樂是紀念大鍵琴的先驅Wanda Landowska,Pinnock演奏的曲目都是Landowska從前常常演出的。古樂並不是我熟悉的領域,據我所知,Landowska是二十世紀初復興大鍵琴的人,也是第一個錄音巴哈Goldberg Variations的音樂家,但我沒聽過她的任何錄音。此外比較特別的是她向原本是做鋼琴的Pleyel所訂做的大鍵琴,據說特質和鋼琴很像。這種琴現在應該已經沒人在用了,國會圖書館剛好有收藏,音樂會也會用到。

Pinnock已經六十多歲了,是個很可愛,很迷人的音樂家。這場音樂會他不但演奏,還負責講解,很像節目主持人。他的手指已經不像以前的錄音那麼凌厲了,有不少非常明顯的失誤,巴哈的法國組曲有一段他必須要停下來從頭重新彈過。但不知為何,我聽這場音樂會從頭到尾沒有想去挑剔他的技巧,卻一直沉醉在音樂之美,而且覺得Pinnock自己也非常enjoy這些音樂,並且把他的喜悅放射給聽眾。聽過不少音樂會了,但似乎從來沒有類似的感覺,相當奇妙。

選的曲子全部都很好聽,Byrd和Bull那幾首我沒聽過,Rameau的也沒聽過大鍵琴的演奏。聽完音樂會之後我立刻去找這些曲子的CD下單。

大部分的節目是用傳統的Blanchet / Dowd大鍵琴演奏,特調的Pleyel因為機關太複雜,Pinnock並不熟悉,試了好幾回踏板才演奏成功,但也只彈了兩首很短的小曲。比較起現場和錄音聽到的大鍵琴,我必須要說錄音太過加料,太過美化了。如果你聽任何大鍵琴的錄音而覺得缺乏動態沒有低頻,真正的大鍵琴還要比那再糟幾倍。這個演奏廳不大,只有一層,大概三十排座位,我坐在正中央第八排,算相當前排,本來還擔心聲音會太大,沒想到大鍵琴的音量比我平常在家半夜聽巴哈無伴奏大提琴還小聲,能夠做到的動態控制只有小聲,極小聲和聽不見的小聲。因為音量太小,我無法判斷有沒有低頻,不過現場的大鍵琴聲音不會像CD那麼尖銳刺耳。一般的錄音必然是把音量大幅增加,我的猜測是重播時如果把音量調到像聽鋼琴一樣的音量,很可能導致失真而變難聽,所以大家覺得大鍵琴難錄或難聽。

Pleyel那架琴雖然音量稍大,但也沒大到哪去。我發現我看到的樂評以及比較熟悉大鍵琴的人對這琴的評價都不太好,我個人其實很喜歡,它的音色變化非常豐富,比傳統的琴來得絢麗,特質很像19世紀的鋼琴。想起我聽過的Rafael Puyana唱片,也有類似的特質。他是Landowska的學生,我想他錄音時應該用的是同樣Pleyel的琴。

國會圖書館常常有音樂會,而且好像都是免費,但熱門的需要事先索票。我知道這場音樂會時票早已發放一空,但網站上建議可以當天去等stand-by的票。我下了班五點多就到候補區等,在我前面大概有六七個先到的。等沒多久,到六點就有人來發號碼牌,拿到號碼牌的七點半再回到演奏廳旁邊等,他們會根據號碼順序給票。雖然並不保證一定會有票,但據國會圖書館網站說一般sold out的音樂會大概當天stand-by能補上八十個座位。演奏廳的音效雖然不算好,但偶爾碰到像這天的音樂會,還是非去不可。

照片來自Washington Post,不是我偷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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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lockcp  (Apr 4, 11)
喔,對了,老師說他彈了一首Rameau的曲子當Encore... 是他最近有錄的:http://www.youtube.com/watch?v=OPyTIM2uuOs

老師跟我說他現場彈得比這個錄音的還要更好。她大讚Pinnock的彈法這幾十年來有很大的演進。果然,不能停留在早期那種刻板的印象。這讓我也要去買一張Pinnock近幾年的錄音,實在讓我非常impressed.... 也感謝你分享這場音樂會的心得。

Deadlockcp  (Apr 4, 11)
我平常練習的那一台琴還有琴房,聲音還算可以。不能說到小教堂裡的那種飽滿,但也不會那麼沒力。像Pinnock彈的grand harpsichord,琴的音板夠大,所以靠近錄音時,蠻長的回響效果會抓得到。

大鍵琴的聲音,稍稍離開幾公尺,聲音就會變得非常弱。我當初去聽一場音樂會在現代的音樂廳表演,坐第三排都覺得很虛了。另外,法國的琴,聲音比較輕盈,可以想像suffer更多。

可能彈久了,沒有期望要和鋼琴一樣powerful,不過也不至於氣若游絲。那種超小音量,我的第一印象是clavichord,不過它的許多表現能力,又比大鍵琴為多。的確,我自己常常聽錄音,但常常到音樂會聽現場,效果都不見得好。要不是自己有親自練琴,不然會一直停留失望的階段吧。

對了,剛在線上和我老師聊。她去聽了Pinnock在舊金山的表演,也覺得彈得非常好。直接貼上她說的:「trevor's concert was OUTSTANDING!!! ....... he really understands sound production in a very profound way ...」 而且曲目更長。同樣有你喜歡的那首 Handel HWV 435 Chaconne。

Val  (Apr 4, 11)
你覺得你自己在彈大鍵琴時聽到的聲音和一般CD在一般音響上聽起來差別如何?以我聽到的,我覺得在音響上好聽得多了,但我一直不知”真正”的大鍵琴在正確的環境聽起來應該如何。我知道我説得很矛盾,因為我才聽過大鍵琴的現場演奏,但是拒絕相信它的音量和動態真的這麼小,這是很多聽慣音響的人的毛病。

因為這場音樂會跑去買了許多大鍵琴的CD,包括類似像Rameau和Couperin的大鍵琴作品全集,我可能是太瘋狂了,而且以我聽CD時習慣的音量,我想我可能潛意識裏把大鍵琴當做鋼琴來聽。

Deadlockcp  (Apr 3, 11)
真是羨慕,能夠目睹他的風采,也很高興你很喜歡。

Byrd那首我練過,是他眾多作品中我最喜歡的一首之一。Bull有Renaissance Liszt之稱,大部份曲子技巧多過音樂性,不過The King's Hunt是技巧困難之外,還有相當趣味性的一首。

我對大部份英派的古樂音樂家的印象都和你類似:錄音過於嚴謹,較沒表情,但是現場是很親切的人,雖然愛開的玩笑偏dry humor。

大鍵琴的表演不能在一般現代的音樂廳,效果會非常差。就算是小一點的演藝聽,也都會用吸音的材料,使回響時間變短。能感受到大鍵琴飽滿聲音的場地,需要在類似宮廷小房間裡,或是在中小型教堂(歐洲大教堂,需要那種side chapel或transept大小),回響時間至少有3秒以上才行。但這種音樂廳,現代的室內樂還有鋼琴表演,都可以不用表演了~~~~

大鍵琴的錄音,通常麥克風收音位置都很靠近大鍵琴,有時基本上是貼著音板。壞處是,許多機械磨擦聲也會被放大。Pinnock彈的grand harpsichord問題比較少,不過別種virginal比較容易會有這種問題。可看這段youtube影片:http://www.youtube.com/watch?v=fOGyQLj50RY

大鍵琴的確不容易錄,特別是加上樂團時,樂器,編制大小,位置,都有一定的講究。大鍵琴協奏曲寫的人並不多,相信他們當時也知道限制。

orangebach  (Apr 2, 11)
其實我也有過類似的經驗。

也是在1990年聽過Celibidache現場演出的柴可夫斯基第五,我現在怎麼回想都記不起來當晚的演出。堪稱最大遺憾之一。這麼多年後我再聽他的錄音,以及那麼些現場演出後,我完全理解他不願錄音的理由,因為此時此刻瀰漫在此地的聲響,是無法複製的。那我也就更遺憾完全忘記那場音樂會的內容是甚麼。

Yuri和St. Petersburg到現在仍然還是軍隊紀律,就看你是否喜歡那曲目了。去年這套曲目我實在每甚麼興趣,他們來台灣我就沒去。

Val  (Apr 2, 11)
我聽他的CD,本來猜想他是很嚴肅一絲不茍的人,完全沒想到是這麼溫暖可親的性格。我本來也一直覺得我是很注重技術精確,對瑕疵的忍受力很低的人,完全沒想到聽這場音樂會竟會無視於這些缺憾而仍能沉浸在音樂之中。我很慶幸我去聽了這場演奏。

Pinnock沒特別安排其他的安可曲,硬要算的話就是他用Pleyel琴彈的那兩首不在曲目上的小曲。

多謝你的讚美,雖然說我寫這些東西為自己多過為別人,還是很高興有人看了之後能有所感受。我喜歡寫些自己也會喜歡的文字,希望多年之後回頭看自己寫的東西,還能夠多少找回當初感動自己的點滴。人的記憶力非常不可靠,有太多本來應該是life time experience的東西,到後來竟煙消雲散。我在90年代其實曾經聽過Temirkanov / St Petersburg的音樂會,但很funny的是到現在的印象只剩下他們軍隊般的紀律,小提琴部一致的運弓,一致的上下幅度,以及弓與琴的角度。但是對於音樂本身,甚至於演奏的曲目,竟然都想不起來了。

我希望寫的是對自己有意義的東西。我也很喜歡看別人寫的極端技術性的評論,甚至對照總譜逐段點批的樂評,雖然我寫不出那樣的文字,也沒那樣的能耐。但任何型式的藝術,不管是音樂演奏或是文字創作,對自己誠實是最重要的前提,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發現你對我的稱讚,也是我對你的文字的感覺,只是我太不習慣稱讚別人,所以從來沒說...

orangebach  (Apr 2, 11)
我也很喜歡Pinnock的音樂會,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是,音樂會有很多種面貌,未必只專注在演奏本身而已。而他的確都讓音樂會氣氛很好。

很好奇他在這場音樂會裡是否有uncore piece?上回聽他指揮貝三鋼琴協奏曲(Piers),最後的uncore piece是Pinnock和Piers的四手聯彈莫札特,真是想到仍會心一笑的驚艷。

另外,你的音樂會文章實在寫得很好。我自己覺得寫音樂會很容易因為側重演奏者現場表現而過於傾斜和耽溺,以至於文章的視野很小,而深度也未必足夠。

可是你總是能夠同時兼顧到演奏者現場表現、現場的觀察,以及其他器樂、聲音的相關細節和知識,然後用適當的比重混合後,最後加上一些屬於個人的幽默。觀點很明確可是也相當可親、好讀。

還有,你真的很了解聲音sound,無論感性的描寫或者理性的指稱,都非常精準且到位,很快便可知道你要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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