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行腳 |
瓦哈拉的塗鴉簿 減字半破陣 (Oct 2, 22) | ||||||||||||||||||||||||||||||||||||||||||||||||||||||||||||||||||||||
夜看秋色星流,螢如冷階銀牛。 織光畫屏天水涼,扇撲小燭,牽女臥輕羅。 前幾天寫 Richard Strauss Capriccio 的時候提到「月光音樂」,當時突然想到杜牧的 《秋夕》 ,覺得詩和音樂的意境挺搭配,於是又突然想到中學時期的小小往事。 當時好像是某次國文科的考試,其中某道選擇題以 《秋夕》 為題,問詩中所描寫的情境為何,其中一個選項是孤獨淒涼。我心想這詩裡頭如此閒情逸致的情境,孤單也許有,但怎麼會和淒涼扯上任何關係,於是選了個和「浪漫」比較沾點邊的答案。後來公布正解,我和國文老師起了點爭執。我堅持我感覺不到一丁點淒涼,但是老師說因為詩中包含「冷」與「涼」二字,而且這詩是在描寫宮女的生活(我還是一丁點也猜不到),所以「孤獨淒涼」是正解。我心想如果能這麼說文解字的話,那麼柳宗元的 《江雪》 該是在描寫恐怖分子引爆核彈毀滅世界導致冰河時期降臨之後的日常生活了,「鳥人滅絕,孤獨寒雪」八字當為鐵證。但當時對權威仍有敬畏之心,我摸摸鼻子啥都沒說。直到前幾天想起這件往事,一時興起把 《秋夕》 的文字重新排列組合,得到類似半闕「破陣子」的文字如上。可惜沒能在爭論的當時拿出來當佐證,證明我從文字感受到的明明就是小兒女的浪漫閨閣閒趣。 我總覺得中華文化圈的美學教育方式,只適合培養權威和狗。我是這麼看的:藝術家或文學家在創作之前,也許靈感得於某處,也或許有時代背景與影射對象。但是作品一旦完成,感受與評論的權力就應該交給所有的欣賞者。如果非得要統一所有觀者讀者的感受並且歸納一個標準答案,那麼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藝術作品,只需要看政府文告就足夠了。 | ||||||||||||||||||||||||||||||||||||||||||||||||||||||||||||||||||||||
瓦哈拉首頁 | 前一則 | 後一則 | ||||||||||||||||||||||||||||||||||||||||||||||||||||||||||||||||||||
| ||||||||||||||||||||||||||||||||||||||||||||||||||||||||||||||||||||||
瓦哈拉首頁 | 前一則 | 後一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