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行腳 |
瓦哈拉的塗鴉簿 日本動畫二戰觀 (May 28, 15) | |||||||||||||||||||||||||||||||||||||||||||
前些日子看了「風起」。果然人老了就有任性的特權,表達想法再也不必顧忌到人情義理政治正確之類的鳥蛋,很像台灣某位退休總統。很可惜為德不卒,有話不直接說清楚,像是消化不良腸胃阻塞。很多人稱頌大師說故事的手法細膩感動人心卻又委婉含蓄,我看完後卻想到某位女性政客作家的慣技。喔抱歉,女性政客作家這種說法好像是同時侮辱了「女性」,「政客」和「作家」這三個族群。用抒情的手法寫論說文這種勾當,擺明了就是逃避與相反看法做正面論述辯駁,而採取一種輕巧省力又往往對相當比例的群眾有效的手法。所謂溫柔的力量,無異於墮落的昇華。 純粹從工程師解決問題的觀點來看,這部動畫百分之百是個既有啟發性又感人的故事。如果世間萬事都能用這麼精確切割的觀點來看待,那也許也該有人為 Adolf Eichmann 寫個翻案文,把他定位成一個忠於職守並且在惡劣條件之下完成使命的優秀工程官僚。以戰略目的與工業製造來說,零式在二戰初期是個近乎完美的產物,但是它的本質是個不折不扣的攻擊型武器,是用來侵略並且順便殺人放火。宮崎駿在風起之中或許刻意不去碰觸的議題是:當時的大日本帝國是不是那麼迫切需要一種像是零式,可以執行長距離攻擊任務的艦載戰鬥機?或者更大的議題:當時的大日本帝國是不是除了發動大規模戰爭之外,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我覺得「邪惡的平庸」可能並不是最糟糕的事,或許人性與身不由己的客觀條件促成了平庸。其實更糟的是明明在不受脅迫而且有能力自由獨立思考的情況下,卻仍然在教條的框架下行屍走肉。當你決定不採取任何立場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採取了某種立場。 最近看了另一部動畫「艦隊收藏」。本來覺得應該要有一點點生氣的,後來覺得我如果和這些動畫裡的美少女認真動怒的話我一定是傻了。倒是我女兒和我一起看了一會兒,我解釋了動畫裡頭這些美少女代表了聯合艦隊裡頭的軍艦並且愈漂亮的殺傷力愈大,看起來很邪惡的異形生物是代表美國和英國的海軍,以及後來扭轉中途島海戰的歷史,赤城加賀沒被擊沉。我女兒下了個 "Disgusting" 的簡單評論,並且拒絕再看下去。我覺得她或許要比我來得成熟睿智,畢竟我是看完了這一季的全集,真心覺得赤城加賀穿射服開弓放箭,幻化綻放出一片零式的場景性感極了,不想看到她們在中途島殞命,並且希望或許還有下一季能繼續看到她們為人類和平奮不顧身。 我也覺得長門相當性感,尤其是配上有點低沉的女聲。我想這動畫的編劇不會忠於史實,否則除了要拍出聯合艦隊的覆滅之外,長門最後還要被深海異形抓去做人體實驗,最後腹破腸流,被沉屍俯臥於太平洋底。 當我們用事不關己的觀點去看二次大戰,很多歷史似乎被過度壯烈化或是戲劇化。前一篇文裡頭飛過DC的B-24轟炸機,美國當年是叫它 Liberator ,解放者。當戰勝國的一方稱頌它捍衛自由的同時,台灣當年也有人死於它的轟炸。衝突的立場從來都難解,要求別人放下總是比設身處地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要來得輕鬆愉快。寫到這裡我絞盡腦汁想要用一個很超然,站在文明高度上的漂亮話來做總結,但看看午飯時間已經到了而還沒有靈感,決定就此收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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