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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哈拉的塗鴉簿  小確不幸  (Jan 3, 15)

這話題實在很小;台北附近到底有沒有值得一吃的食肆?我說的並不是一擲千金無悔 cost no objective,或者是最佳投資報酬 most cost effective 的飲食服務業。其實我並不是那種腦殘相信廚師或餐飲業者會不計代價只為滿足食客願望的日本動漫中毒者,即使我仍天真相信專業職業者的自尊自信自傲。

這幾年回台灣,吃的次數最多的店家是某餐飲集團旗下各個不同名稱不同料理走向的連鎖店。從商業經營來說,這集團相當成功,我算是常吃。奇妙的是我雖然先後吃過不下四五家不同品牌料理的分店,但每一家吃起來的感覺卻幾乎一樣,不過共同的特色是我對任何一家的主菜毫無印象,吃的時候覺得雞肋,現在回想,能把雞鴨豬牛海鮮甚至素食做到讓我覺得吃起來全都差不多,這應該是徹底實現了SOP的奧義。他們最大的賣點應該是品項繁複選擇眾多一道道送上來的套餐,以及乍看之下便宜到不行的價位,這大概是大部分的親友聚會選在這兒的原因,可以慢慢吃慢慢聊。但我每次聚會的後遺症是耳鳴和喉嚨痛,因為座位太多太近,背景噪音甚大,聽或被聽都有困難,每個人都得要大聲說話,如是進入惡性循環。其實他們的本質,不就是減量供應但是提供上菜服務的 buffet 嗎?

七月在台北又吃到了以烤鴨聞名的「朝代廚房」,那個以生意好難訂位而同樣聞名的餐廳。吃完之後很驚訝,懷疑我嘴壞了,否則實在難以解釋他們生意火熱的程度以及一面倒的好評。那一大桌子傳承來歷不明的混搭菜餚且表過不提,就光說烤鴨吧,我甚至懷疑那鴨真是烤出來的。另外一餐吃了台北車站後頭一家旅館樓上的中式餐廳,應該是粵菜,以裝潢價位和餐廳顧客與服務人員比例來看,應該是家高檔餐廳。大部分我們點的菜不算壞,壞是壞在他們的侵入式過度服務。身為一個正常的食客,大部分的時候我並不關心我盤裡那塊肉的祖宗八代血統傳承或是生前的生活環境水土氣候飲食習慣。如果侍者的介紹詞是像「這兩塊嫩煎鴨胸分別來自相同品種月份的兩隻鴨,其中一隻從破壳開始就聽莫札特的室內樂,另一隻則是聽十九世紀以後的德文歌劇,請您品味兩者的細緻差異」這麼意境深遠,我或許會深深投入,並且很入戲地反問「請問大廚在調理這兩隻鴨時聽什麼音樂?恕我冒昧,竊以為煎莫札特鴨時適合貝多芬鋼琴奏鳴曲,承先起後一脈相傳,在原本稍微失於輕浮的愉悅之下可以賦予豐富扎實的內涵。而料理德文歌劇鴨該聽威爾第,起於同源但是走向殊異,在堅實內斂的沉穩風格之外增添華彩與戲劇效果。」很可惜大部分的介紹無法打動我的好奇心卻又耗時甚久,而且不容食客打斷。我既不是要拜師學藝也不是想來挖角大廚跳槽,沒道理會那麼想知道食材料理的細節。反過來如果我那麼好奇,直接要侍者把大廚的 resume 送來就好了。是說吃頓飯而已,幹啥要搞這麼累?

人在台北而跑去吃 Gordon Biersch,這實在是怪異的決定。畢竟這是平常根本沒興趣的純美式餐廳,而且在家附近和工作地點旁就各有一家分店。這說來話長,但起頭得要怪到朝代廚房的烤鴨。因為吃了那鴨太過震撼,後來一兩天一直覺得該去吃頓像樣的鴨子料理來收驚。本來想找賣油封鴨腿的法式 Brasserie ,不料竟然 google 不到任何一家在台北還開著沒倒的。因為我也曾在比利時餐廳吃到過這鴨,退求其次找到一家開在信義區的店,想說就算沒鴨,吃吃 mussels 配啤酒也不壞。按著地址沒找著,問了人才知道餐廳歇業了。因為已經抱著想喝啤酒的心情,看在Gordon Biersch有自釀啤酒的份上走了進去,等了二十分鐘才有座位。餐廳氣氛比美國差,食物比美國難吃,價錢比美國高,這都可以接受。我沒想到的是 每 一 款 啤 酒 都 淡 出 鳥 來 至 少 是 加 了 一 倍 的 水 稀 釋 !我想我這人算是無聊透頂,為了求證我的嘴是不是真有問題還是對台北飲食抱有惡意成見,回美國之後我還特地去 Gordon Biersch, Rockville, MD 吃喝一頓,結論是台北人是冤大頭。

在自由開放的市場裡,什麼樣的消費者就會創造出什麼樣的生產者。包括我自己在內,我覺得台灣的食客和餐廳都太愛「裝」也太強調「價值」,而無所不在的網路評論不曉得是這現象的因還是果。我覺得自己自做自受的原因是因為回台北的天數有限,能吃的食物量和餐數也有限,總會希望每頓飯都有價值,常會太過在意,找網評做研究什麼的,而親朋好友找我吃飯也都有意無意會在乎挑選的餐廳。這事就壞在「在乎」以及期望過高。

雖然說「價值」通常可以經由人為方式賦予一個價格,但是這兩者的反向關係並不存在,而且價格和價值也未必對等。同樣東西的價值對每個人不盡相同,取決於每個人的觀點和重要性優先順序。我因為看網評做消費決定的自做自受之餘,實在也忍不住抱怨一下。寫評論可以極盡主觀與偏頗,沒有人規定評論必須公平,甚至也不必須中立客觀。但是基本道德除了必須誠實之外,也應該要說明自己的價值觀點和重要性優先順序。好比說一個討厭酸味的人還是可以寫葡萄酒的評論,而他的評論對於知道他的價值標準的讀者仍然有價值。但如果此人從不說明自己的喜好,並且把主觀喜好當成普世公認的價值標準,而又因為某些原因具有一定的社群影響力,這就會造成一些災難。而不幸的是在網路世界,這種事好像常常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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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  (Jan 14, 15)
Christmas 才剛在 Morristown, NJ 吃了一桌標準台菜宴席,吃到了佛跳牆,烏魚子,龍蝦沙拉,蒸鮮蚵,蝦卷,蒸魚,筍乾蹄膀等等,而結尾的麻油麵線畫上完美句點,吃得所有人感動不已。菜其實做得很平實,並不會像天外飛仙一樣讓人一入口就震撼,但就是勝在真材實料,該要用快火慢火的全都認真照顧,沒什麼投機取巧。我就在想;為啥我們到台灣反而吃不到這麼誠實的菜?當然很可能是我們去的地方不對,或是手筆太小沒砸下重金。

這些年比較台北和美東的中式餐廳,感想是「禮失而求諸野」。

suzy  (Jan 13, 15)
>>口腹之慾是另類的鄉愁與懷舊,此事或許永遠無解

深有同感. 最近讀完朋友給我的"府城的美味時光:台南安閑園的飯桌" 正有這感覺...

Ha Ha  (Jan 6, 15)
音響之追求亦是”無止盡”、記得尚未退休時有一同仁、追求音效、在大音箱後面堆放”沙包”他說那樣才能發揮音效、亦算是玩到”攻頂”。就如”吃”、美味也是因人而異、隨同伴、心情、氣氛、、、、味覺就不同了。

Val  (Jan 6, 15)
真的多謝,這麼多在溫州街的吃食而幾乎沒一家我注意過。我們在台北大部分時間住在從頂上魚翅那條巷子進來附近。頂上也是頗神奇的店,開了這麼多年,幾乎從來沒看到顧客,問起來也沒認識的人去過,竟然還撐得下去。

我印象裡大概十年前在公館到處的店都看得到hi end音響,隨便巷口的咖啡店就擺著像衣櫃般的喇叭或是像時光機一般的真空管擴大機,唱片行裡如果擺的是書架式小喇叭好像都遜掉了。這幾年回去,突然全都不見了。音響這種東西搞久了就會有奇怪的僻性,雖然大部分的人應該不會抱著踢館的心態去聽別人擺出來的音響系統,但一聽到喇叭開聲,難免會開始暗自嘀咕:這挑的什麼音樂,怎麼不放XX版XXX演奏的XXX。這聲音怎麼不太對,鋼琴怎麼聽起來像電子合成樂器,交響樂團是被關在地牢裡錄的音還是怎地。我自首,這是我在公共場所聽音響的一般反應。

orangebach  (Jan 6, 15)
住在溫州街?靠台大或者靠師大,狀態不太一樣。

既然住溫州街,好像不能不提溫州公園對面的So Free柴燒Pizza,近幾年很紅的Pizza店。雖然被樓上住戶抗議到掛白布條,抵死不退,這算不算某種堅持?因為座位實在太少,多數人在等Pizza的時候,先到附近前面的頂好超市買啤酒或其他飲料,拿了Pizza到溫州公園內吃。挺逍遙。

柴燒Pizza我推薦安和路消防隊對面巷子(信義安和站)的Zoca,老闆主廚是道地的南義人,可能是偏見,我覺得這裡的柴燒Pizza比較道地,很多義大利人都來此覓食;甜點也好吃。可惜台灣老闆娘很愛錢,我滿討厭老闆娘算計的嘴臉。

基本上Pizza是種差異光譜不太寬廣的食物,要非常難吃也不太容易。

你的文裡提到酒。下次回台灣去王靈安的店Trio看看吧。華山文創園區一家,安和路上一家,他現在待在華山的時間比較多,遇見他多跟他聊聊天。華山Trio有供餐,建議你們晚餐時間就可以先去卡個位,早早酒足飯飽回家,省得越晚人越多。

吃東西我自己一直覺得旁邊的人最重要。我相信你也遇過多次食物很棒可是人不對結果食不知味的情境,或者因為人對了可是吃甚麼都好吃的狀況。我覺得吃飯就是跟人交心啦,願意共食,其實緣分不淺,食物是種媒介而已。

台北人對吃有種病態的講究,又自戀地以為是美食家,心態著實可議,被偷雞店家利用也是活該倒楣。不過只要人對了,對方又跟你對食物有同樣的熱情,可遇不可求,簡直是份大禮,在哪裡都無所謂。

謝謝你的耐心,容忍我的不能自休的雞婆。

Val  (Jan 6, 15)
正是如此吧!然而吃喝這個足以讓台灣人自豪的最後防線,竟然讓我倒胃口,這就成了小確不幸,因成此文。

Ha Ha  (Jan 5, 15)
台灣的吃文化,可說是有點"過頭", 可能是一切都壟罩於"無法逃脫的壓力"下,..."無言的釋放解脫"吧 !!

Val  (Jan 5, 15)
這太強了!我們回台灣大部分住在溫州街,你提到的那些不是老店的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早就應該向你請教,下次回台灣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了。多謝多謝!

orangebach  (Jan 5, 15)
我回了一篇烤鴨,消失了。

簡單重述一回。

首推七條通內的龍都烤鴨三吃。一吃片皮鴨,二吃蔥爆鴨肉,三吃鴨架湯或者煮粥。好吃會撐死。我個人也很喜歡七條通的氛圍和情調,頗有老氣。

其次宋廚。宋廚烤鴨是台北最有名、最貴的烤鴨,我朋友都很喜歡我個人沒太大感覺。

如果可以開車出台北,到宜蘭的蘭城晶英吃烤鴨四吃或五吃。一吃片皮鴨(櫻桃鴨+三星蔥+三星蔥混麵皮的薄餅),二吃鴨皮壽司,三吃忘記了,第四吃鴨肉粥。雖說飯店吃烤鴨,千萬別期待有飯店氣氛,因為太多人慕名而來,飯店得開宴會廳、抽號碼牌吃鴨,基本上就是吃辦桌的感覺。

特色店我推三家。一是台大法學院,徐州路上的貓下去。歐美台的Fusion料理,很小很有特色的店,記得一定要跟平頭酷哥老闆聊聊天,老闆是全店特色風景,他喜歡為客人配酒,試試他的身手。記得要訂位。我喜歡整體店的氣氛、菜做得夠熟練也有小小創意,推薦牛排配薯條,club sandwich也很不錯。

二是西門町上上咖啡。中山堂對面,很老很舊很小的咖啡館,明星咖啡屋之留,最有名的是俄羅斯羅宋湯;一大碗湯湯配一點主食--白飯、大蒜麵包或奶油麵包,最後一杯飲料,滿歐式的組合。其次我推薦奶茶,總匯三明治也不錯。

三推南京松江捷運站附近的頑固壽司,吃握壽司,沒菜單,看當天有甚麼漁獲,上次沒吃到海膽握壽司,捶心肝啊。非常物超所值,海鮮也很新鮮。啤酒是一般的日式啤酒,我通常配清酒。

講到吃真的講不完,先暫時打住吧。

orangebach  (Jan 5, 15)
先扯個題外話。

在回留言之前我在網路上聽了莫斯科廣播交響樂團的1812序曲,那種原汁原味的極正統極正宗的感受,實在太過震撼。我是跟莫斯科廣播交響不怎麼熟,但是這個團奏1812真的是讚到說不出話來。重點是,很遺憾,台北的吃食,的確是吃不到這種極正統正宗的不妥協的悍味了,不過正統正宗也不是台北飲食的特色。在台南比較有機會。

所以還好,台北的吃食,你的主題是懷舊,就從台大公館附近開始。先強調,僅供參考,恕不負好吃難吃的責任。

台大公館若要懷舊,燒臘是一味。鳳城在台大附近有兩家店,我推薦誠品後面第二排巷子、溫州公園附近的鳳城燒臘百合店。比新生南路的總店乾淨、有禮貌,坦白講我也覺得比較好吃。我喜歡油雞、叉燒,燒鴨也是不錯,但切到壞部位的機率頗高,所以通常略過;最多人喜歡的是燒肉,對我太油。

如果不嫌太低檔,台大誠品第一條巷子後方的七里亭紅茶店,滷雞腿飯,還是很好吃。雞腿滷得非常入味,附紅茶和豆干。那裏是運動完的男學生很愛聚集的地方,每次去都頗有回到大學生活,喝紅茶亂聊天的感覺。

台一,這幾年台一因為湯圓變成人氣店,如果要懷舊,我還是建議點大學時代常點的果汁和刨冰。湯圓,我個人偏愛羅斯福路、大學口附近、大學鐘錶隔壁的那家沒有名、只有攤位(現在有店面)的湯圓。台一湯圓人氣大,其實....just ok。

羅斯福路大學口進去以前非常多川菜館,這幾年收掉非常多,我和大學同學最常去的是峨眉川菜,碩果僅存的一家。我無法判斷好不好吃,只能說不難吃,我們去那裏吃完全是吃回憶和大學生活還有習慣外加便宜。現在沒幾家餐廳還吃得到炸銀絲卷這東西了。

新生南路台大側門真理堂旁邊的巷子走進去,第一個十字路口右手邊有一家老牌咖啡屋叫做雪可屋,我是不怎麼喜歡這裡的氛圍,但是咖啡豆不錯,最關鍵的是有一套非常hi end的音響,macintash的喇趴配上黑膠唱片,我忘記揚聲器是哪家反正是一整套hi end---但是(永遠有但是),老闆常常放甚麼鄧麗君、蔡琴之類,我是受不了這款音樂,所以很少去。

第二個十字路口同樣右手邊有一家漢堡店,裝潢非常學生且家常,號稱全台北最好吃的漢堡,雖不中亦不遠矣。好吃,而且CP值非常高,超級大。雖說用不著美式餐廳還是推一下。

最近很流行的文青風格,其實沿著溫州街往師大的方向走,有非常多文青的咖啡店,各種風格都有,搖滾味的、老屋改建放滿老家具的、格瓦拉革命風、小確幸類的,都有。我個人不常去,因為都滿假的,不過若好奇可以試試看。

台大麵店已經式微,建議不要嘗試。

基本上上述的店,都還可以闔家光臨,只是都有點亂有點髒有點不太上得了檯面就是。

Val  (Jan 4, 15)
我這麼說可能很抽象而空泛,我想要吃的是 honest foods ,不須要華麗,只要簡單表現出食材該有的風味,或是在該種食材的框架之下,與搭配食材或香料的排列組合,表現出它的特色,不管是視覺嗅覺味覺或是咀嚼的質感。

舉一些反面例子,像這幾年在台大公館附近吃到的所有的臭豆腐都不對,沒一個有味覺的衝擊性,口感和我以前的印象也有一點差異,好像裡面該要堅實些。最近也沒有人真的做四川泡菜,大概都是用醋泡一泡,連花椒都省了。麵線無蚵,大腸減量用類似魚丸的東西混充,連調味也不對。這些東西徒有其型,吃起來居然還未必比得上我在美國的台式餐廳吃到的。

我們在台北大多在台大公館附近活動覓食,但捷運能到的也都可以去。我基本上什麼都吃,但在台北覓食的「主題」一般是懷舊或是特色,不會想吃牛排或美式餐廳,正統歐陸料理大概也沒興趣,除非是真的有確定做得好的店。

口腹之慾是另類的鄉愁與懷舊,此事或許永遠無解。

感謝推薦在先!

orangebach  (Jan 4, 15)
當然有。
要哪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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