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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哈拉的塗鴉簿  小時了了 之一  (Apr 29, 11)

小時候因緣際會,認識不少了了的人物。大了佳不佳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他們少年時的事跡也算頗傳奇,而且對我的人生觀也有點微妙的影響。雖然張忠謀還是某個大人物曾經勉勵大家不要把學生時代的成就當做一生最值得說嘴的事,但我只是說別人的故事,而他們本人應該都低調得很,不會到處嚷嚷這些陳年往事。

不過我要聲明在先,我並不覺得分數或成績是唯一價值標準,這些故事只是提供娛樂與老人懷舊。這些事跡應該也沒有教育意義,更沒辦法勵志,所以請不要太認真。

K和我高中同班三年,高一第一次見到他時我相信他是不良少年,並且懷疑他會幹那種糾眾勒索弱小的勾當。他很高,說話直率而粗魯,外貌其實很帥而且秀氣,但有種桀驁不馴的氣質,讓人覺得他渾身帶刺。他雖然不算謙恭,但也不致於狂妄。幾次考試後才知道他很聰明,一直保持我們班第一名到畢業。

K第一次認真找我說話是問我認不認識L,我的國中隔壁鄰校同屆畢業的一個女子,我們那屆北聯的榜首。我認識不少隔壁國中的朋友,但當時並不認識L,也沒想到後來和L變成大學同學。K的分數也很高,我想他純粹是對打敗他的人感到好奇。這讓我想到《琴之森》裏頭一之瀨海那麼厲害為什麼還去參加蕭邦大賽,我想他大概只是想去看看其他和自己一樣厲害的角色,倒未必存著非要幹掉所有對手的念頭。

我們那高中有頗優良的校風,除了形式上該管的,學校幾乎不過問學生該做什麼,基本上是讓每個人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當然很多人是除了念書其他啥都不管,也有很多人多能鄙事,參加各種社團和活動。校慶有個傳統,二年級有個班際壁報比賽。說是壁報,其實很多人做立體的雕塑,有很驚人的創意,不像普通高中生的手筆。這比賽其實吃力不討好,相當燙手。當時我們班沒人肯承擔,K卻一手攬下。校慶前那一個多月他常翹課,外務繁重,但照樣保持他的第一名。真正能叫做天才的人絕不是只靠努力而已,雖然以最後壁報比賽的結果來說,我覺得藝術並不是他的專長。

忘了為什麼,我後來和K有不錯的交情。他老爸是榮總副院長,一心希望他當醫生,K毫無興趣,和他老爸關係惡劣,高三時搬出來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公寓自己住。承蒙他不棄,我被邀請去吃過幾次他做的炒飯。不是我不知好歹,但我覺得烹飪也不是他的專長。

高三再一次分班,我們和另一班的理工組合併,進來新的厲害角色,當過班聯會主席的Y。我們這些不負責任的旁觀者等著看熱鬧,當事人卻沒像我們這些人那麼小家子氣,並不真的把排名當一回事。對他們來說,那只是個遊戲而已。

一般人即使再名士派,上了高三不免要花大部分時間去念書,對社團再沉迷的也不會多去。K高二時沒去參加建青社,上了高三卻突然發了瘋似地跑去混,很認真寫了篇小說,以黑龍江客當筆名登在那期的建青上。我還記得有回有個高二的跑來找K,後來K說那是建青主編,我還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叫王文華。

高三開始有模擬考,全校一起排名,K的遊戲也愈玩愈大。第一次考完,K是理工組第一名。第二次考完,K還是理工組第一名,而且和第二名有相當大的差距。第三次考完,K的名字竟然不在前面。後來聽其他同學轉述,第一名的同學看了榜單頗驚訝結果。我和K一起去看排名,雖然事先就知道K玩的遊戲,看了結果還是大吃一驚。K的名字在農醫組,排名第六。他考試前報了跨組,但只去考了理工的那六科,生物沒考。他用六科去和別人的七科總分比,還能排第六,而我們那個高中一般來說每年可以考上超過二十個台大醫學系。

不過很遺憾,最後聯考的結果K並不能用六科成績上醫學系,但我們也都沒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只不過是遊戲,偶爾失手吧?我這麼想。

住紐約時K來拜訪過一次,也終於見到了高中時就聞名已久的K的姊姊。很久沒和K聯絡了,他現在在某大學過著平凡的生活。

雖然很難具體去說我從K學到了什麼,不過我後來不會輕易被別人的氣勢壓倒。但也有壞處,我後來對不知道自己不夠聰明的人忍耐度相當低,而且很可能表現得相當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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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ngebach  (May 1, 11)
職場上我倒是裝笨居多,職場上是非險惡多,你還是留意些。免得惹得自己一肚子鳥氣,有損健康。

我也認得些你說的狂人或怪咖。這種人其實好相處,因為原則清楚好溝通,而且永遠不用擔心無聊或冷場。

但我無法忍受有時,他們的態度實在很偏離「狂」這個軌跡了,此時我便會把他們納入笨蛋一族,找到機會就要戳戳他們。我應該還是比較在意態度,勝過究竟天資到底多聰穎。

Val  (Apr 30, 11)
唉,那其實是個人修養不足,實在不好拿來說嘴。我基本上頗缺乏耐性,對於「常識」可能有過高的期待,碰到別人達不到我的期待,或是反應稍微慢了點,就很快會失去耐性,據別人描述,我會先板著臉一言不發,然後直接接手別人的工作,完成後掉頭離去,從頭到尾不說話也不解釋。以前在幫別人debug程式或是回答問題時常常如此,非常要不得。你如果還記得那個愛因斯坦解釋無線電的笑話,我對那個笑話深有所感。如果需要解釋才能了解,那麼再怎麼解釋也沒辦法了解,那樣的味道。

也許因為我成長的環境裏充滿狂人,我其實還滿能欣賞狂人也深諳和他們相處的方法,就好像一群刺蝟住在一起。我一點都不介意別人不接受我的建議,只要他能用自己的方法把事情做好。但如果搞砸了,我一點也不會保留 "see, I told you " 的態度,即使嘴上不說。當然,這種態度讓我在職場吃了點虧,所以現在收斂多了, "told you" 只擺在心裏。

其實每個人都有扮演超人的需要,除非碰到對方讓我覺得明顯在汙辱我的智商,我大概只會笑笑不多說話。

orangebach  (Apr 30, 11)
咳咳,一之瀨海參加蕭邦鋼琴大賽,是阿字野壯介叫他去的!

至於最後一段吼,我心有戚戚,因為我也經常幹這種事情,然後被別人說沒愛心沒良心沒同情心。近幾年年紀較大我才學習用理智控制自己不當言行。

我很好奇你所謂「表現得相當露骨」是甚麼方式?表情?言語?或者其他?諸如掉頭就走之類的。

我先說我的好了。我會想辦法不著痕跡的唬弄對方,或者直接戳破對方,外加很明顯的表情。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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